原創 迷路者們           THE FIRST 二零一五年的冬,似乎蒼白無意,我握著筆在窗頭發呆,鵝毛般的白雪不經流落至此,成就了我思緒下的一片敬意。 ------     ------     ------ 那是我第一次去音樂系聽長笛課,在途中偶遇大雪,竟是被那純真的白,深深遷移著,轉瞬即逝中,也來不及指間的觸碰。   遠近不一的視線中,我深深回望著,在雪景的襯托下出現了一位頭戴帽子少年,他個子不是很高挑,身穿休閑裝背著黑色書包,一口湖南腔,他將手中的果汁遞在了我手中,然后,尾隨著他不緊不慢的步調,走向他的琴房。   從那以后,那片特別的面孔便給了我很深刻的印象。   那個冬季似乎很是漫長,不過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特別的時日,周末的清晨,天氣黯然失色,而我滿懷熱情的期待著去了音樂系。   清晰的記得那天是周六,我與往常一樣提著長笛來到了琴房門口,那是他第一次遲到,不足半小時之后他匆忙的趕了過來,氣喘吁吁的告訴我:天兒這么冷,咋起的這么早?我一本正經的回答他,我不喜歡浪費時間,然而,他微笑示意。   其實,我心里是沒底氣的,因為我只是怕遲到。   琴房旁的樓道里充滿了各種樂器混雜聲,而我聽的最清的是長笛的聲音。那聲音清脆悅耳,雖不及竹笛聲清新脫俗,但也風韻猶存。   由于我并不太懂音樂的原因,每當他認真吹奏的時候,總是覺得特別好笑,他太入迷了,動作別致扭人,橫握長笛,腳踏節奏,眼神落在譜架上,一言不合便吹上了。他總是無可奈何的淺笑著,然后轉身又轉回來,調節完又讓我吹長音,想不起指法的我一個勁的笑的肚子疼。   于是乎,他讓我將一張紙頂在墻面上想指法。十多分鐘過后,他又不耐煩的試問我是否都記住了,我握著長笛認認真真的吹奏一遍,他又很耐心的告訴我學習長笛的技巧與基本的指法。   因為專業課太多的原因,漸漸的我也很少去琴房了,大一時最后一次去的時候依舊是在一個冬季的周末。那天我并沒有像平常一樣鬧騰,整節課都是認認真真的學習著每一個指法,臨走時大概是快要放假了,我裹著厚重的衣衫。說再見的時候,他還幫我整理了發尾。   大概是頭發太長了,像我失散了的情緒,時而亂的根本夠不到。   記憶中的他,既溫和又率真,因為他年紀比我小的原因,我喜歡稱呼他為小師傅。本來他很不樂意加一個小字,非要把它去掉不成,后又因我太過執拗,他也只好妥協。   那段時日,是我最特別的日子,仿佛不曾記得清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兒。偶爾一起吃飯,一起在校園里晃蕩,漸漸地成為了朋友,大概是性格的原因吧!所以他總是什么都不計較,在關于一些他的時光里,仿佛帶走了一些束縛,規格是什么?顧慮又是什么?已全然不知。   就這樣迎來了二零一五的夏季,無論是在校外的街頭,還是在街邊深巷的小飯館里,都會有我們的身影,當然還有他一個伙伴同我們一起。   我深以為然,小師傅這個人將是伴我一生,是朋友是知己更是難得的內鄉故人。     ------     ------ 我喜歡在飯桌上與他搶辣椒,喜歡在馬路邊上蹦蹦跳跳,他總是什么都依著我,我并不曉得他竟是這樣的。記得有一次,我準備過馬路,他將手臂伸開擋在我前面,說讓我別亂動看車。那天真是特別,在公交車上,差點被那個急剎車的司機甩去了后門,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,讓我緊緊抓著他的胳膊。   記憶的漩渦總是牽動著整個故事情節,暈車的我昏睡在車座旁,而他一把將我的頭放在了他溫熱的肩膀上。那個炎熱的夏季終將沒有阻止一個肆無忌憚的我,在途中,我很想將頭從他肩膀上拿開,可我始終沒有那個勇氣,就這樣到達了車站。   青澀的時光輕撫著這些懵懂無知,四季的身影再次浮現。每每掠過音樂系二樓的窗口,總能聽到他悅耳動聽的曲目從耳跡緩緩流過,仿佛校園里的一切瞬間變得生機勃勃,萬物皆被他的樂曲聲深深迷戀著,而我于此對他也變得敬而遠之。   我和他之間并未有過什么默契,只是星座相同,相互之間的牽掛太多罷了,同樣是時過境遷也事與愿違。有時許久未見,他便打電話問我近況,偶爾一起散步吃飯,然后約我出去走走。   我不曾注意他眉眼間的純真,只是時而敦促腳步然后一起坐下來聊一聊,總覺得這一切便是來日方長,以前,現在,以后,未來,老去,即是到了異別他鄉的時刻,也會時常銘記著這位同校三年的藝友。   他與別人不同,身上散發著一份純熟,在那繁花似錦的歲月里,他始終如一。話雖不多,但只有一通電話他準會出現在你面前。有時取笑他傻呆呆的,看著他語無倫次的樣子便起著勁兒尋開心,他只好無可奈何的給你一個任意處置的表情。   我們始終中意命運的簽,心里總是充滿問心無愧,卻到頭來竟是歲月辜負了有心人。   直到二零一七年的秋季,他再次邀請我去了朋友的琴行代課,我如約而至來到了一個并不熟悉的地兒,但倒也無所謂,只要是關于他的事兒我從不馬虎。于是乎,我徹徹底底的辭去了市里的兼職工作,隨他去了哈圖布呼鎮。   隨之,我滿懷欣喜的打理著,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心,因為都是有關于他的。每至深夜,我都將會在這里畫畫寫寫,偶爾做了噩夢便是打電話將他吵醒,他會義無反顧的穿好衣服坐在我的床頭邊上,等我熟睡后才默默離開。   從那以后,他總是在睡之前來看看我是否入睡,有時,我會為此感到樂此不疲,在琴行的每一時刻我都視為是重中之重,可能是他在的原因吧!總覺得一切都讓人很安心,而這種感覺總是顯而易見卻從未提及,無所謂忙碌不忙碌,只是那段時光,時至今日都難以忘懷,仿佛一切都是格外的有意義。   去往琴行的途中,他和朋友們聊的很開心,而我從不言語,并不曉得怎么去用各種話題來排解憂緒,而他總是時不時的問我渴不渴累不累,然后問我怎么了?有一次心情不好并沒有理他,而他笑了笑將我的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,我試圖起來而被他摁著說別亂動,那一次讓我又想起了那個炎熱的夏季,突然心情很是舒暢。   我并沒有想太多,而他一邊和朋友們聊天一邊看著我。   我想,我并不想選擇忘記。   伴著那個午后的暖陽,通往烏蘇路程不算遠,在略微的疲乏中,是摻和了隱約的心情。清晰隱記一抹夕陽中,他站在車窗外,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,將零食遞在我手中,終是難以忘懷。   二零一七年的十月初,天氣很是古怪,像極了愛鬧脾氣任性的姑娘,一言不合溫度下降,最后索性被這天氣折服。里層穿短袖襯衣外層套著羽絨服,腳上穿著馬丁靴,這一次至少身上的體溫便不會再降了。   那是一段漫長的時日,國慶放假為了給孩子們上課,我備了好久的課,可惜到頭來連著好幾天沒有一個孩子來上課。眼看中秋將至,而我有家不能回,心里很是憋屈,一解氣便一句話又不說了,誰都不知道我此刻到底是怎么了?   我們一起坐車去了他的朋友家里過中秋,那天怕是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日子了。坐在車里,看著車窗外,眼淚經不住折騰便滾滾而下,我試圖掩飾將其掩埋在心里,可是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一句話都不想說。眼看就要吃飯了,而我并沒有什么食欲,我勉為其難的坐在桌旁,故意與他隔了開來。飯后,他一上車便倒在了我的身上,我一下子突然安心了起來,我將他的頭扶在了我的肩膀上。那冷冰冰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,我很是不忍心將其捂熱。   在返程的途中,想了許久,因為收到了母親的電話與父親的短信,最終是云開霧散了。     ------     ------ 回到琴行以后,我梳洗完正準備睡覺的時候,他晃晃悠悠的突然走了進來,手中提著酒瓶。我奪了過去,將他扶坐在床邊,他帶著一絲哭腔聲一發不可收拾,最終連我也一并說哭了。三年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想到會是如此,可我那天終究是未能想明白,只是坐在一旁放肆地哭個沒完沒了,順便將一天的情緒也發泄了出來。   他看到我如此激動便說別哭了,讓我早點兒睡,而我被他這一鬧早就沒了睡意,只是他在一旁安慰著我說,嘴里還念叨著說看著我睡著他就走,我還是任性的將他推出了門。那一刻我并不認為他的身份是我三年來的小師傅,后來糾結了一個晚上都沒能睡著,我對著四堵圍墻,想了許久許久,竟是什么再也發泄不出來。   第二日,如往常般,我靜坐著畫畫并給他發了視頻,他像以前一樣回應著我。大致內容是這樣,說不會離開我,就像以前的時候一般,依舊是我的小師傅,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等等。當我讀取著那長長的短信時,愈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,仿佛危機感四伏而起,始終未能接受這一切的變化。   晚飯的時候,我不經意間將自己灌醉了,昏昏沉沉中又刪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。我并不想讓他為難,因為這三年我認為純粹的感情都是他一個人苦苦煎熬著的,每次一有事,分手了吵架了頂不下去的時候無一不例外都會打電話哭訴給他。   我滿懷愧疚卻也力不從心。   從那以后,我從未正面與他有一句言語,哪怕是最起碼的慰問都顯得多余。半個多月后,他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,而那個晚上我痛不欲生哭的死去活來。我知道可能是自己作的,可我還是忍下了痛,給他送了祝福和禮物,就連他自己的生日禮物我也一并送還給了他。   本想就這樣果斷決絕的方式結束,當我調整好心態重振旗鼓時,又聽到他分手了,就在聽說的那個晚上我徹夜難眠,當晚又是喝了個伶仃大醉。第二天便收到了他的微信,我還以為是他主動找我,后來才發現原來是他朋友,說是我喝醉之后一個勁的讓他加回了我。而我并不熟知事情的經過,就這樣勉為其難的加了回來。   又到了二零一七年的十一月份,記得那是初雪之夜,我站在圖書館樓前的陽臺邊上,細數著片片凋零的雪花,身上早已披上了一層煞白,沉浸了的枯枝干葉,白茫茫一片。我握著溫熱的水杯,想起了先生那次冰冷的雙手,抬頭的瞬間我仿佛看不清塵埃的倉促,只是遠遠注視著,那燈光下最引人注目雪景。   我邁著緊促的步伐,在冬夜里行走著.我早已無所畏懼,怕是冬風早已滲入骨髓,我想是該裹起頭緒,無論是被摧毀過了多少次,我都緬懷以往。   我記得曾答應過他,只要有演出我肯定會去看,以前總是他邀請我,而我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辭.   這或許是天意,在錯的時間里遇到了對的人,   我始終不忘大一時的時光,是他將它交托給了我,而今又在這個季節里綻放著生跡.我捧著一束花進了晚會演奏的現場,然后請了攝影師為他拍照,結束后,我將花送到了他的面前。而他當時在合影留念,便讓我在臺前站了許久,直至他離開了也不見得他來跟我說一聲。   隨后,我又抱著花在喧鬧的人群中不知所措,更像是一個笑話。   我還是鼓起勇氣,當他瞬間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,我竟不知說什么可以緩解我心里的壓抑,只是記得那個雪夜真的很冷。我抬起凍的沒有知覺的手臂,然后將花輕輕遞給了他,大概五秒鐘以后,隱約聽清了他說了一句謝謝。我點頭示意,然后轉身帶著五味雜陳的心情走向返去宿舍的路,想哭再也哭不出來了,從他的表情和言語中我讀取到了敷衍,我將一切壓制于心,再也不想提及。   前來總是懵懂無知,在緩和的時日里便寫下許多關于先生的隨筆。若生活變成一個電影場景,主角是先生。我很想以匿名者的身份,為先生填寫臺詞,甚至很想,待在先生的睡夢中,拼湊記憶傾聽先生的思緒。   不想肆意揮霍,也不想潦草離場,直至看穿先生的神秘莫測走至時光盡頭,哪怕心資匱乏,只因是先生,亦是先生。   有一次,在自習室里不經意間偶遇了先生。從不去自習室的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,而正在敲鍵寫論文的我,在他離開后泣不成聲。   我終究還是沒能辜負這尋尋覓覓的心切,明明知道答案,可卻還是硬著頭皮撞了上去。結果并不是有多令人歡喜,而我們依舊如前,只是不曾言語,裝飾著表面的繁華,將昔日里往日的情懷堆疊成片片紙團。   坐在畫室里,我再也畫不出關于他的肖像。彌漫中遙望那過去,我看到了一個詼諧的少年,以煙霧沖散的煩惱,將飄落的煙塵淡放在煙灰缸里。而我并沒有撿起腳下散落的畫紙,只是一遍遍用粗糙的手指撫摸著那幅永不蕭瑟的面龐。   漫落在腳上的鉛筆灰,遺忘了青澀的目光,再也聽不清遠處,生命里不可或缺的時光,終究是將生命寄放給了時間,然后,戰勝了空濾。   此去經年,二零一八年的春并不是很感人。不知為何,這個冬季略顯無意,身穿單薄的衣衫的我,試圖想去尋回那一絲光芒,不料夜里卻落了雪,而我沒了睡意。輕落于發間的雪花,再次慰問著我。于是,我停步適宜著,審視中,也沒了能力一眼看穿。   我的世界竟是如此局限,哪怕再不易,我再也不忍去傷害,如同我知道這種信念將會伴隨一生,也唯有這一空白是將青澀握入懷中,所以不會掙扎。   (自此的千般愁萬般緒不及那筆墨間的銷毀,只是隱約之中我想起了……)     To be continue       文|夜半空杯 +10我喜歡

杜素煥   不知哪一天,家門口的新華書店大門一側開了個小門,門上橫立金字招牌:書店超市。 習慣性地走進書店大門瀏覽最近新書,卻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小門。小門與大門之間內藏玄機,于拐彎處,于不經意間悄然而過。頓時,我想起韓信計策中的“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”…… 小門里不乏有吃的喝的用的,一如眼前一排排一摞摞擺放整齊的商品。這火龍果才5.88元一斤,驚爆價!還是紅壤的呢;這西蘭花可真新鮮,活動價!每斤1.88元,比大市場還便宜;這極致柔軟的卷紙,震撼價!16.88元一提……更有這科迪原生牛奶,28.88元一件的跳樓價!為這88那88的尾數,我無言,88就是發發嗎?為這驚爆那震撼的,我無語,只不過是促銷而已。可這“跳樓”二字太惶人心了,不就是保質期快到了,打個折么!這這,我見得多了。 卻從來沒見過令我駭怪的一幕:一美貌少婦躲在貨架一角偷偷撕下掂在手里的半袋子肉絲的價碼……我一頭霧水,輕聲問她,干嘛呢? 美貌少婦先是一愣,爾后沖我抿嘴一笑,甜甜地喊我一聲大姨。我說,大姨是看不慣偷偷摸摸做事的。美貌少婦美美地張了張嘴巴,又吐氣如蘭地合上了嘴唇,而瞟起的眼神兒狠狠地白了我幾下,分明在抱怨,真多事! 是,我就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,年輕時是,不年輕了也是。想起二十年前,我因某事氣不憤牽著兒子在梁園市場遛達,眼一瞥,見一服裝店門口一農村婦女被店主搧了一巴掌的情景,我大步走過去,厲聲問咋回事兒? 那婦女說,俺想買個褂子,就摸了摸布料,賣衣服的說給摸臟了,讓買,買也得買,不買也得買!可他給要60塊錢,俺兜里50不到,沒法兒買,說來說去的他就動手……說著,那婦女就淚水簌簌地流。 愛打抱不平的我一邊安慰她別哭,一邊手指店主的鼻子說什么德性。那店主伸手向我的手劃過,嘴里不干不凈地說狗拿耗子――多管閑事。他娘的!真是狗眼看人低,我家小叔子是工商局的領事,專管你這小商小販的,說不成明天就封你的店門!機智之下,一句大話懵得他目瞪口呆,連大氣也不敢出了。 有些人,總是欺軟怕硬。對付這些人,要么以“邪不壓正”之勢,要么拿“惡人還需惡人磨,毒蟲必須毒蟲害”之態,鄉鎮工作我做了多年,降服這些刁民惡人是有一套的。 而眼前的美貌少婦算什么人?刁,談不上;惡,說不來。看她窈窕的身材,白里透紅的瓜子臉,一雙會說話的杏子眼,微微上翹的嘴角兒,怎么能跟刁惡扯到一起呢!可從她偷撕價碼的行為來判斷,也難與真善美相提并論。美貌與美麗是不對等的。 抬眼尋找美貌少婦的身影,見她不知從哪兒撿起另一袋稍多的肉絲,之后嫻熟地換上價碼,然后若無其事地去排隊結賬。此時,我為她捏著一把汗,直想揪住她……不,不行!我早已不年輕氣盛,盡管不失一身正氣,但作為長輩總要息事寧人的。我所能做的是提醒她,有監控呢! 不料她又沖我抿嘴一笑,又甜甜地喊我一聲大姨,未等我啟齒就極其順利地付了款,腳步輕盈地走出小門。 我匆匆追趕著她的腳步,壓低嗓門喊:唉、唉唉,湊時間多進進大門,看看書…… +10我喜歡

楊林鴻,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,現供職于山東臨清廣播電視中心。   掰 手 腕            強退伍后,被分到了s局。     強報到那天,去的晚了些,找到政工科時,差十多分鐘就要下班了。     門敞著,屋里很熱鬧,十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在喊叫著加油。強進去時,沒人注意。 嬉笑聲中,一個滿臉通紅的小伙子,甩著手腕子,擠出人群,說,不行不行,我這二兩勁,哪能掰過局長。就有人用拳頭捅那小伙子一拳,說,你小子。強聽得出話中的含義。 你找誰?小伙子發現了強的存在。 我是來報到的。強說。 哦,你就是退伍回來的強吧。人群中站起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。 這是分管政工的王局長。小伙子說。 王局長,我來遲了。強說。 這可不符合軍人的原則。王局長笑笑說,當然你現在已經不是軍人了。 強笑著,用手指撓撓后腦勺。 恩,塊頭不小。王局長打量著強,伸出右手,說,來,咱倆掰掰手腕。 我.....。強覺得有些為難,不知該不該說出那件往事。 王局長已經熱情的握住了強的手,強不由自主的被帶到桌子前。人們都屏息凝視著強跟王局長攥在一起的手,都希望看到一場“精彩”的掰手腕比賽。 我,我發過誓。強說。眾人都楞了。 于是,強講了那件往事。強入伍后,特別喜歡練啞鈴、單杠、雙杠,臂力、腕力過人,掰手腕全連沒有對手,被人稱為“掰腕大王”。強很是得意,不知怎的,團長知道了強的綽號,下連隊的時候,親自找到強,要跟強比試掰手腕。 強年輕氣盛,就在連部外面的青石上跟團長比試起來。強遇到了勁敵,他沒有想到團長腕力如此強硬。兩只繃緊的手腕挺了很長時間。強拼出全力,后牙咬的咯嘣響,他看到團長臉也憋得紫紅。這時,他本想松松勁,輸了這局,可是腚上挨了一腳。強一扭頭,看到連長正沖他使眼色,那意思是讓他趕快輸了這局。強卻冷笑一聲,不知打哪來了一股勁,猛一扣腕,只聽“咔嚓”,團長哎喲叫了一聲,臉就蠟黃了。強嚇呆了,他想去攙團長,卻被連長狠勁拽到了一邊。 團長沒有怪罪強,內疚感卻一直折磨著強。從哪,強發誓,今生再也不掰手腕了。 強說的很動情,絲毫沒有發覺聽的人臉色的變化。 王局長也松開了握緊強的手,拍拍強的肩頭說,你是個不錯的軍人。 第二天,強被分到了收發室,專職送報。據說,強很想換換工作,一直沒成。 強還可能有另一種結局。 還是強去報到的時候,王局長要跟強掰手腕。 強很想說自己的胳膊受過傷,可是,如果說了,是不是駁了局長的面子,局長贏了也不光彩;如果不說,自己輸了,也會輸的讓人意味深長。 強握住王局長伸來的手,兩人來到桌子前。強黝黑、粗糙的手跟局長白嫩的手緊緊攥在一起。 人們都用復雜的眼光觀看著這場比賽........ 比賽結果,強贏了。 這出乎人們的意料,又在他們的意料之中。傻大兵。不知誰嘟噥了一句,聲音極小,可是都聽到了,人們發出一陣輕笑。王局長揉著手腕,臉色有些尷尬,說,恩。還行...... 王局長受過傷?強說。 哦?你怎么知道?王局長眉毛一挑,說。 我感覺到的,我能用受傷的腕子壓過你,你的傷肯定比我重。強說。 嘿嘿。王局長不置可否的笑著說,他們可都是我的敗將啊。 強也笑著,心說,你們都是我的敗將。 據說,王局長很賞識強,把強留在了政工科,以后又提拔強當了政工科長。 +10我喜歡

李白得知杜甫病危,前去探望:老杜啊,你還有什么未了心愿,我能不能幫你一把?   李兄啊!我一生只有兩個心愿:一是語不驚人死不休,已基本做到。二嗎,有點不好意思說。   老杜啊!我倆多年至交,還有什么不能說的。盡管說來,用得著的,一定幫忙!   李兄啊!說來有點羞人,最后一個心愿就是,為什么我的詩,老是沒有你那么瀟灑,這個迷,我一直難解!   李白哈哈大笑:老杜啊!不是我說你,你已被稱為詩圣,應該滿足了。   李兄啊,你還不了解嗎?我一生追求的就是至高無上,要不怎么會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詩句呢?盡管別人稱我詩圣,那不過是人間的級別,哪像你的詩仙,是超凡脫俗的境界啊!達不到你那境界也就算了,我死不瞑目的是,原因在什么地方?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李白看了看并無他人:看你的樣子,反正也說不出去了!不妨今天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吧!   杜甫有點激動,想掙扎著坐起來聽,但已無力。兩腳一蹬說:那我就躺著洗耳恭聽了。   李白點點頭道:作詩的人,不可不懂格律,但也不能被格律所困,你我不同只在于你已被格律困住,束縛了你的才情,如果早一點打破這根鐵鏈,也許你比我的成就還要高。作詩最要緊的是境界,如果為了格律傷害了那種意境,豈不有違詩言情的宗旨嗎?   杜甫有點沮喪地說:是啊!道理很簡單,可是人們往往執迷在其中還自以為是。也許這就是我難以成為詩仙的原因吧?   李白說:律詩是過碰,碰上了寫律詩的題材,就盡量寫成律詩。無法寫律詩的,寫成古體詩也行,再不行,長短句也不是不可以啊!真不行的話,還可以寫成賦、詞甚至是楚辭啊!為何非要一條道跑到黑?我不是不作律詩,只是能作的地方盡量作,不能作的地方就拐個彎嗎,換成其它形式有何不可,所以瀟灑如仙人一般。不像你整天擺這個臉,一本正經的,削尖了頭往律詩中鉆,別人當然稱你為詩圣了!要是你能突破,說不定詩佛都有可能!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杜甫從病榻上一躍而起:要不是我裝病,如何套得出你的秘密。哈哈哈!老兄!我們喝酒去吧?   李白生氣地說:還詩圣呢,這種下作手段也用得出來?即使你現在知道打破鐐銬的秘密,也成不了詩仙,因為江山好改,稟性難移!多少年的習性你改得了嗎?   杜甫黯然不知如何對答。李白揚長而去,從此兩人再也不相往來。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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